杂粮动物,我啥都能吃……

【贺俊x季平】那是西沉的太阳

第一次看到贺俊真的秒速联想到曹元元。但是我的cp里接受不了两个都是怨种白痴属性,毕竟夫妻双双被骗坐穿牢底应该也没人想看。但是不得不说比起战五渣曹元元贺俊战斗力真的还算可以的,至少他一挑三也真的不虚。(私下也要吐槽下我自己,磕CP永远磕不对,就算磕了,也是凉了一百年的,难受香菇。)


贺俊在赤柱附近的那个小超市里,死死抓住手里的人质对峙着滾筒他们三人,他们什么都不懂,不懂他为什么那么想拼了命的想逃离出来。


刀疤胸口被他狠毒的捅了一刀,伤口还在流血,气踹嘘嘘的盯着他“我很想走啊,但是不想跟你走。”他不喜欢贺俊,非常不喜欢,虽然他自己也不是个好人,但就是看不顺眼贺俊。


他好面子,也讲义气,在赤柱跟滾筒二分天下,相处以来也从来没有逾越过对方一步,不说跟滾筒关系有多好,但至少是看得顺眼的。


只有一进来就强势的贺俊让他是一万个不服的,他背地里叫他神经病,打心眼里也觉得他是个神经病,还是个心狠手辣的神经病。


旁边滾筒也不甘示弱道“就算让你逃跑,你永远都是一个逃犯,你改变不了的。”


呵呵……他改变不了的事那可太多了。


贺俊忍着后背被他们砸的火辣的疼痛咬牙切齿“你们胆小认命那是你们的事!”他的嘴唇因为太过紧绷,微微颤抖“但是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他必须离开赤柱回去,也许再次回去那个人会如同以往一样在他家里附近等他,甚至是像个二大爷一样摊在他家沙发上对着他颐指气使的说“喂,我饿了。”


会平常到像他们漫长的青春里的每一次相遇一样。


他必须要回去等他。


贺俊举着手里破碎的酒瓶,歇斯底里的对着他们三个人嘶吼“让开!全部给我让开!”


但是由远及近的警笛声还是让他的心沉了下去,他仓皇的看向超市外那些刺眼的红蓝交替映射进来的灯光。


滾筒他们三个人像一堵墙一样堵死在超市的大门口“你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机会。”


贺俊眼睛无辜的睁大,四周看了看,却依旧倔强的不肯放下威胁着他们的酒瓶。


也许,那酒瓶早就没了威胁的效果。


一切都已是强弩之末。


他回不去了……


被他们逼在角落里贺俊甚至想要不自己就死在这里吧,但是他又有些不甘心,他想今年初春来临的时候,也许季平会回来找他,不论他在哪里,季平都会回去找到他。


贺俊还是16岁少年时,已经是街边古惑仔了,但是性格还尚且没有变成如今这样狠辣,他双亲死的早,只给他留下个独门独户的小洋楼,和一笔遗产。所以他从小不缺钱。


没有爹娘教,又财大气粗那当然就不学好,他十几岁就跟着别人混社团,16岁的孩子在怎么凶狠也只是个孩子,所以他看见在他家门口徘徊良久,坐在台阶上发呆,一脸乖巧好学生模样的少年居然难得没有直接揍过去。


“你是谁?在我家门口晃什么?”贺俊三两步跨到他身边附下身问他。


白净瘦弱的少年抬起头来和他猝不及防来了个几乎脸贴脸的对视。


事后很多年里贺俊都遗忘不了那个眼神,明明那个人没有哭,但是他就是觉得那双水雾弥漫的瞳孔里有泪要流下来。


他别扭的后退着,一时有些语无伦次“你,你干嘛突然抬头啊,撞到我下巴你赔得起吗?”


同样16岁的季平只是防备的看着贺俊。


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在格斯塔才对。


贺俊退开几步后,才彻底看清楚眼前的少年,明明是瘦弱的不得了的身体,却意外的浑身是伤,不像他混社团受的那种拳脚伤,而是刀伤。


他震惊的开口“你流血了!痴线你被砍了还坐这干嘛?去医院啊!”


才16的季平跟着龚冰才一年时间,这年他在天义社摸爬滚打才堪堪学会用枪,但是日常争夺地盘用枪的次数不会那么多,只限于刀棍罢了。


像现在这样的伤对于他来说家常便饭一样,所以季平甩开贺俊拉他起来的手问道“这里是哪里?”


他开口声音还是少年音色,绵密软糯,让人忽视了他语气的冷漠。


“哇!长的这么漂亮真的是个傻的啊!”贺俊有些觉得可惜,但还是回答他“这里是我家啊,你火星来的,不会都不知道你在香港吧?”


也许是因为季平好看,也许是因为贺俊常年一个人生活,总之他就稀里糊涂的带着季平住进了他家里,甚至常年受伤都懒得管保持着自动恢复原则的人特意为季平在家里制备了医药箱。


他用绷带粗制滥造的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好奇的问闭着眼睛疼的浑身紧绷季平“喂,你哪里冒出来的?混哪一带?看你这伤口火拼的有点猛啊,你告诉我是谁,我帮你去报仇。”


听见他要帮自己报仇,季平被他逗笑了,砍他的人远在格斯塔,这个人怎么帮他报仇?


贺俊承认自己被季平这个笑甜的晃到了眼,但是一样没有忽视他笑里带着的嘲讽,热血冲上头把脑袋低到他面前道“你瞧不起我?也不打听打听你俊哥在这带名头有多响!”


“我困了。”无视他的豪言壮语,季平只是简简单单三个字,加上苍白如纸的脸色就成功的让贺俊上头的热血退了下去。


“那你睡,你睡吧,我在你旁边坐会总可以吧。”贺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听这个人的话,明明自己胳膊比他腿还粗,但就是隐约有点畏惧他。


季平没有说话,真的就安静的闭上眼睛不在动弹了。


身上伤口疼的他密密麻麻只冒汗,但是他需要时间仔细想想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明明自己在格斯塔被C91几个人埋伏正在恶斗,身上没带枪甚至常用的匕首都不在,少年人还羸弱的身躯被一米九几的大汉掐着脖子摔在地上无法动弹,只是一晃眼他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城市。


这里阳光刺眼的明亮,蝉鸣鸟叫居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悠闲气味,跟冰冷的格斯塔完全不一样。


当他要离开这个小区时,还没走远几步居然像被无形的结界阻挡了一样,又被反弹了回来,反复尝试几次后终于在伤口裂开的刺痛下乖乖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如此诡异的事情季平内心居然没多少紧张,他一直是个随遇而安的个性,至少在他少年时期是。


只要季凡好好的,只要季庭山好好的,他就很知足了。


所以他才会听话的如季庭山的愿入狱,跟着龚冰打打杀杀学习杀人的本领。


所以……季庭山串通狱警针对他没关系的,季庭山对他和季凡偏心也没关系的,季庭山把烫手山芋圣杯交给他保管也没关系的。


因为他是哥哥,保护弟弟守护家人都是应该的。


贺俊一直趴在床边观察着这个今天才捡回来的少年,看着他明明疼痛到发抖也不发一言,只是闭着眼睛装睡。


跟他这种从小街边打滚的小混混不同,他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娇生惯养有钱人家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小少爷,但是帮他处理伤口这个人硬是没叫一声,意外的比他还能忍。


他有些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


就因为贺俊年少的好奇,他收养了这人整整三个月,正好在五月夏天来临紫荆花凋谢的差不多的时候,季平离开了。


没有任何征兆和告别,突然彻底消失的干净,以至于贺俊都觉得季平只是他的一个梦,始于阳春三月,伴随着花开最旺盛的季节,短暂的陪伴了他一段时间后就跟凋谢的花一样悄然离开。


16岁的贺俊只是沮丧了一段时间后,就彻底把那段为期三个月的回忆当成是他年少一个绮丽的梦。


他以为他们不会在见面了,季平在他这里养好伤后不会在回去找他。


只是一年而已,再次开春时17岁的贺俊又在自家门口遇见了那个少年。


一年不见,季平变化不大,还是那样瘦瘦弱弱,站在他家门口逆着阳光笑的温柔不少。


贺俊却心如擂鼓,他以为自己没有那么在意这个人,相处三个月甚至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他欺骗自己说他只是一场梦。


“喂,我又回来了。”季平目光比去年的更加绮丽柔和。


贺俊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不敢上前,他害怕眼前的人依旧是一场梦,一碰就醒了。


季平走向他,忽然想到他们还从未互相告知过对方的姓名,于是率先伸出手道“我叫季平,你好。”


他的手触摸上贺俊的手,温暖的温度,贺俊才笃定是真的这个人回来了,他有些委屈的骂“你个扑街货!上次怎么突然就走了!”知不知道他找了他多久,知不知道他看着又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房间,第一次觉得寂寞。


“好歹懂点礼貌啊,我这样客气的跟你打招呼了你居然骂我。”季平皱着眉头看他。


如果说季平一年最大的变化,大概就是少年人去掉了以前本就不明显的婴儿肥,去年还有些圆嘟嘟的脸彻底瘦下来,更显的五官立体眼睛深邃,贺俊仰天感叹一声特么更漂亮了啊混蛋!


然后老老实实回到“贺俊,欢迎回来。”


说完他自己先愣了一下,为什么是回来?为什么他会自然的认为他是回来了?


进了屋子,季平轻车熟路的直冲冰箱去翻找吃喝的东西,翻找来去最后拿出瓶冰啤酒仰着脖子就咕噜咕噜灌了起来,猛灌几口中间还不忘郁闷的控诉“去年你冰箱还有好多存货的哦,怎么现在就几瓶啤酒?怎么才一年不见你终于破产了?”


贺俊跟在他后面没好气的说“去年你吃我的住我的也没给过我一分钱,怎么有脸说我破产!你爷爷我有钱的很永远不会破产!”他本来就不爱零食,一个人更没有开火的必要,当时季平受伤,弱不拉几可怜虚弱活不起的样子,他才把冰箱塞满,零食放满一屋只想这人爱吃就多吃点。


他像喂猪一样投食如今这人还是瘦弱的样子,上下又观察了下他,深怕这人又是一身伤。


季平两三口灌完一听啤酒,咂咂嘴意犹未尽的扔进垃圾桶“哇你们香港真的挺热的。”喝的急有些啤酒打湿了他的手心,黏黏腻腻他很自然的甩甩手就转身擦在了跟在他旁边贺俊白色的外套上。


“我干,你个死扑街!”贺俊跳开,看着白色衣服上微湿的手爪印火气直串,他好歹也是这条道上有名的靓仔,走的黑脸酷帅路线,身边狂蜂浪蝶无数,但是他洁身自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也算高冷男神一枚。


这人怎么可以在他衣服上擦手???


季平擦完之后,也觉得自己条件反射的行为不妥,睁着水灵灵的眼睛无辜的说“我不小心的,你又骂我。”


“我……我……我……”贺俊看着他的眼睛,活生生把脱口而出的国粹咽进了肚子里。


喝完酒又擦完手的人,继续无辜的说“我饿了。”


又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贺俊脸都有些抽搐“我是你爹啊!”嘴上虽然嘴硬但是还是去换了衣服问道“我去买菜,你想吃什么。”


“水饺,不要猪肉馅的,我要吃牛肉馅的,手工那种。”


贺俊换外套的手停了停“没有手工的!换一个。”


“意大利面,加三明治,在来杯牛奶。”


“你信不信我揍你?”贺俊觉得这小子是不是在故意找他茬。


季平到是平静“我一直是这样吃的。”


贺俊又看了他几眼,当即就嘴巴一撇“一天到晚不吃正餐,歪门邪道的难怪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给我老老实实吃米饭,正经的三菜一汤!”


贺俊平常不会做饭,更别提去买菜什么的,但是他的厨艺那绝对是没得说,连受伤没胃口不爱吃米饭的季平都是能干完一整碗饭的地步,只是后来季平走了,他也就再也没做过。


一脸酷哥的贺俊提着手提袋,在菜场挑挑拣拣和菜场大妈讨价还价,但是认谁都看得出他其实挺美滋滋。


因为他想,家里季平“乖乖”的在等他回去做饭,当然这个乖乖要打个引号,季平只是看着乖而已。


他从纷乱的菜市场走出来,路边淡紫色的紫荆花也悄然开的旺盛,他笑着迎面太阳,迫不及待的赶回家。


一个人住的房子也许仅仅也只是个冰冷的房子而已,犹如空壳一般,往常他睡在酒吧睡在公园的长椅上和睡在那个房子里都感觉无甚区别。


但是现在多了一个人,他觉得有了家的感觉。


漫长的寒冬过后春天终于来了。


季平吃饭特别挑食,去年学的手艺已经不足以在吸引他,于是贺俊每天只能想着花样给他做各种好吃的,家里冰箱重新又丰满了起来,各类零食牛奶咖啡几乎是批发成箱的往家里买。


贺俊爱打机,生物钟很规律的季平也会熬夜陪他,两个人打着打着就能为谁胜谁负吵起来,最终扭打成一团,打完之后两个少年两两相望又笑的肆意放纵。


贺俊对季平有种超乎朋友的占有欲,不愿意带他出去见自己的熟人,巧的是季平也从来不要求。


春天是个好季节,贺俊带季平去山顶看了初春的日出,洋洋得意的炫耀这是他的宝藏,只带他一个人见过,季平很没情趣的反驳“谁还没见过太阳。”


贺俊固执的认为太阳就是太阳,日出就是日出,属于两种东西。


某种角度上来说贺俊是一个很固执的孩子。


白天贺俊出去留季平一个人在家,理所当然把家里的钥匙也给了他一把道“这带我都带你晃过了,你没事就自己去玩吧,等你玩够了要走提前给我个消息,在无故失踪我可就在也不收留你了,彻底跟你绝交!”


就算两个人都不说,贺俊也知道季平这样的人不可能没有家的,也许他只是金汤匙的生活过腻了,离家出走才会赖在他家骗吃骗喝。


就算他们在一起在开心,季平也是要回去的。


他曾经旁敲侧击的询问过季平的身份,但是每次都被这个人饶到其他话题上,就算他在怎么对季平好,他身上总有种走不进的疏离感。


疏离到贺俊一直觉得他不太真实,摸不着又抓不住,季平的眼睛似乎透过这个世界看见的是不一样的东西。


这让直来直往的贺俊有种深深的挫败感和焦灼,然而预感果然没错,季平又一次消失了。


只是这次季平留下了不少痕迹,茶几上还有他喝了一半留下的牛奶,客厅里双人手柄乱糟糟的扔在地上,冰箱里冰着贺俊刚刚才学会包的饺子。


一切仿佛季平还没有走,但是贺俊知道,这个人又一次毫无声息的离开了。


“季——平——”站在冰箱门口,对着那几个手工水饺贺俊几乎是磨牙凿齿的低吼着他的名字。


然后他又开始满大街疯狂的去找他,在入夏炎热的街头,他汗流浃背看着来往疾驰的车辆和路边行色匆匆的行人,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对季平除了名字意外居然一无所知。


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附近?或许连季平这个名字都不一定是真的。


17的少年还只是一个孩子,他不懂什么是偏爱,什么是占有欲,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对他只是友情,所以贺俊决定如果下次再遇见季平他绝对不要再理他,更不会收留他。


他不喜欢失控的人和事,凭什么他季平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来去如风走的潇洒,所有的主动权都在他手上。而他贺俊永远无法对他说不?


17岁的贺俊开始变的狠戾和偏激,他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守规矩和定规矩的人,而他贺俊就要成为一个不会守别人规矩的人。


因为行事作风狠辣强硬,贺俊很快在社团上位,身边小弟围绕,甚至还谈过几个情人,对是几个同时。


他残忍无情加之冷着一张黑脸按理说浑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大字,但是架不住他真的长得帅啊,偶尔歪嘴的邪笑和那一身不是很壮硕但是恰到好处的古铜色肌肉,就算是倒贴也有很多人趋之若鹜。


贺俊身边的男男女女说是情人都是抬举,应该只是肉客,他混迹在欢乐场,心情好会给他们一些想要的,比如金钱,比如权利。


也会在对方叫床的靡靡之音里掐着对方的脖子豪无怜惜的让对方闭嘴。


他似乎迷失了自己,越满足自己他越觉得那些都不是他一直想要的,他很急切的想找到自己的存在。


终于在一个暴雨的夜里,贺俊喝醉了酒,摇摇晃晃的一个人摸着夜色回家,雨下的很密集,他模糊的视线里在门口看见一个漆黑的身影。


19岁的季平,已经褪去所有少年的稚嫩,穿着精致剪裁贴身的黑色西装,领口整齐的系着黑色的领结,一丝不苟。


也不知道他在这雨里站了多久,似乎浑身都已经被大雨淋湿,打理的柔顺的头发从额头落下来滴着水珠,雨太大贺俊看不清他的表情,每一次的再见他都觉得自己一如既往的心如擂鼓。


他们隔着雨就相互伫立着望着对方,好像一场对峙谁也不服输。


19岁,是所有人改变都最大的一年,从18到19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世界观甚至是人格,他们都已经改变的太多太多了。


“又来蹭吃蹭喝?我发现你脸皮真的挺厚的。”贺俊带着恶劣的笑意说道,故意不去开门让季平站在门外淋着雨。


他知道他一定还会回来,也许一年,两年,甚至更久,但是这次他一定不会在被他摆布。


季平垂下眼帘,雨水顺着他长长的睫毛往下滴落,连成线如泪珠。


开口语气疲惫“上次,我不得不走。”


贺俊浑身绷紧,甚至是有些颤抖,他暗骂自己,一句话就差点让他软了脾气,让自己坚持两年的怨气都成了笑话。


他沉默了30秒,笑了起来“您这是——子承父业了?装备都换了,西装挺贵的吧。”


季平没有说话,雨太大耳朵里都是雨水砸在地面的喧闹声,两个人隔的也不远,但是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这个时候他们双方都觉得明明近在咫尺,一伸手就能触及的到的人却都那么遥遥不可及。


贺俊继续说“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你把我这当什么了?您大少爷的度假村还是酒店?限定春日的一场旅行?”


他语气越来越不善“我是你的导游?还是怨种管家仆人?伺候你休闲的生活起居用完就弃若敝履,你招招手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越说越气到后面直接就是在大声的质问“季平!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会接受你?你走吧!”


季平皱着脸,嘴唇一直紧抿着,听见他吼着你走吧,才恍然抬起脸,低语着说“我……我只能来这里。”他根本去不了任何地方,甚至是避雨都去不了,他被困在这里只能等待他的归来。


这年的季平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早早帮季庭山打理着格斯塔的生意,表面看着风光无限子承父业,还要兼顾学业和地下势力的暗斗,既要做好总裁又要做好杀手,各种身份的转换和超负荷的工作量压垮到几乎踹不上来气。


在他以为自己快要窒息时,再次看见贺俊好像是雨过天晴一样时,看见贺俊的态度他知道自己忽视了他的想法。


但是这所有的事情本身就不是他能控制的,说是灵异也好,玄学也罢,他在开春就会莫名其妙的来到贺俊的门前,像个地缚灵一样移不开半步,只有跟在贺俊身边他才能有稍许活动的自由。


贺俊的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甚至是有些吓人的冷酷,什么叫只能来这里?他强迫自己冷漠“是只有我这么傻会反复收留你两次吧!”


“贺俊……”季平湿漉漉的手轻轻的贴了过来,有些颤抖的碰触了下他的手背,并未像17岁那样坚定的握住他的手,那温度也冰凉刺骨,仿佛碰他的不是活人的手。


两人距离贴近,贺俊先是看了几眼他冻的发抖的苍白手指,才抬眼去看他的脸,隔绝开风雨,两人四目相对,季平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颓然的死气,脸色已经没有了人色。


他的嘴唇都失去颜色,发着白,头发也是乌黑西装也是黑,浑身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唯一生动的依旧只有那双雾气缭绕的瞳孔,干净深邃的倒映着银河,现在那双瞳孔里折射的是贺俊自己的身影。


以前贺俊觉得他这双漂亮的瞳孔里看不见任何东西,美丽的只能装下银河宇宙或者星空泪水,现在他清晰的看见这瞳孔里倒映着自己。


那么贺俊你自己究竟是想要什么呢?你又存在在哪里?


他突然在脑海里这么问自己,一遍遍的,反复循环着,然后他突然按住对方消瘦的后脖颈,19岁的贺俊个子远比季平高,他低头强迫季平仰着头接受他长驱直入的吻。


他按着季平后脖颈的手有些用力,甚至紧张的颤抖,他感觉到季平的唇也是冰凉湿润的,怀里的身体一瞬间的僵直,然后抬手想推开他,贺俊另一只手就直接攀上他的腰把人更紧的搂进自己的怀抱。


他想要的就是怀里这个莫名其妙只知姓名的人!他就存在在季平的瞳孔里!


偏爱,占有,愤恨这些都是因为爱,19岁的少年明白了自己姗姗来迟的爱意,年少时第一眼便惊艳到的人怎么可以只做朋友?


大雨将他们淹没,两个人身体紧贴贺俊感受着怀里的身体,感受着他柔软的舌头,感受着自己砰砰作响强健有力的心跳,觉得全世界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放开怀里的人。


季平开始用力的反抗他,嘴里呜咽着似乎有话想说,但是贺俊恍若未闻,他只是更深沉的吻着他,倔强的想把这一刻时间拉的更久一点。


季平无力的推了推他,那力道小的可以忽略不计,他的手终于还是滑落,垂了下去,身体发抖的有些严重,


贺俊终于发现不对劲,离开他的唇,两手抓着他的肩膀把人固定住,季平闭着眼睛,喉头哽咽了一下,然后身体僵直忍了一会还是侧头呕出一口血来。


那血鲜红在黑夜里都能艳丽的刺眼,在浑身只有黑白极致两色的季平身上更是承托的鲜艳。


贺俊痴痴呆呆的瞪大着眼睛有些回不过神来,像是完全被吓到。


这一幕实在是触目惊心。


季平抬手,颤颤巍巍的用衣袖擦了下嘴角,回他一个安慰的笑“对不起吓到你了。”


像是在说你吃了吗一样轻描淡写,贺俊眉头直跳,直接把人横抱着粗暴的踢开门把他小心的放到床上。


贺俊不是没有见过世面,混帮派受伤甚至死人都是常有的事,但是他小心翼翼去解季平的西装扣时手指几次颤抖的使不上力。


甚至还在不停的发问“你疼不疼?疼不疼?不怕我马上帮你看看没事的,你别怕。”


躺在床上的季平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反抗什么,他积攒了很久的力气才轻轻攀上他的手腕“不怕,没事的。”


“我没事啊,有事的是你啊!”黑色西装根本看不清楚血迹,贺俊拉开他的西装才发现里面那件白色衬衫早就被鲜血浸红。


他的眼泪一下子就不可控的涌出来,他突然后悔自己的强势,故作姿态,这个人是有多疼,拖着一身的伤站在雨里等他,他明明说了他只能来这里自己为什么非要去跟他置气。


(真的特么我是分段废物,虽然还没写完但是我知道不能在继续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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