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粮动物,我啥都能吃……

【洪爆】琉璃(19)

洪文刚紧赶慢赶终于在预期的时间赶回了别墅,在飞机上草草眯过一会儿,这会一路到家还是有些疲惫不堪。


他打发走高晋,一个人率先进了爆SEED房间,才几天没回床上堆积着好几本儿童读物,他一边擦拭着自己才洗完的头发,一边坐了过去,拿着翻阅了起来。


都是些女孩子爱看的故事,什么白雪公主,灰姑娘,小红帽,爱丽丝梦游仙境,豌豆公主。


他当然知道薛家强读这些东西当然不是自己想看,肯定是为了哄明德那个孩子,他食指摩擦着这些书,眼睛微微眯起笑了起来。


薛家强这个人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总喜欢用坚硬粗糙的壳伪装自己,但是内心比谁都细致温柔,你越是细细去品味就越是会被他柔软的细节所吸引。


他见过太多标榜自己仿佛是站在道德顶端的人,实际危险来临,没有什么是他们无法抛弃背叛的,人类自私是天性,他从不信什么人之初性本善。


这个世界浑浊混沌,太干净善良的人本身就如逆水行舟,不是被人吞噬,就是被世界倾覆。


如果一切尽善美,那他也本善良。


他做不到保持着干净的手段存活,要想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他必须从地狱染血的爬上来。


他以为自己被生活碾压到边缘,经历了兄弟的反目,双亲的抛弃,世界的冷漠,所有希望崩盘,梦想崩塌,世界观扭曲他的心已经足够冰冷了。


只有薛家强会用自己最柔软的部分一次次撞击着他的心脏,让他看着他头破血流跌跌撞撞似乎他不伸出手这个人就会像草芥一样死去。


明明身处地狱,却还抱着荒谬的善良,简直笨拙到——让他心疼。


半晌他合上书,看向窗外浓重的夜色,又看了看墙上指着11点的挂钟有些急。


还不回来,时间就快要过了啊。


他到也并没有做出给对方打电话的催促行为,毕竟他是提前没打招呼突然回家的,他在阳台又等了一会,夜里风吹的他低咳起来,他按着自己的心脏无奈只好又回了房间。


直到他都已经躺在床上快睡着时,才隐约听见房门被撞开的声音,既然决定给他个惊吓,那洪文刚自然也没起来去开灯,故意在床上耐心的等待着,等他上了床掀开被子看见自己一定吓一跳。


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喝了酒,他脚步声很混乱,似乎还在黑暗里摸索着什么。然后是柜子开合的声音。


可能黑暗里视线不好,他好像撞到了什么,有东西落地撒了一地的声音,然后声音又渐渐小下去,安静了没一会就是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洪文刚猛的翻身坐起,打开床头灯看过去。


然后想说的话一下子卡在嗓子眼。


爆SEED狼狈的跪在地上,惨白着一张脸,药片撒了一地,他手里还捏着一片不知道是从药瓶里拿的还是从地上拣的药片正往嘴里塞。


突然亮起的灯光吓到了他,但是他反应异常迟钝,手里的药片又掉回了地上,他湿润着眼眶一只手卡在胃部一只手重新再地上摸索起来。


洪文刚彻底没了想给他一个惊吓的心情,下床走出了他最快的步伐奔到了他身边把人直接揽在了怀里。


他状态很不好,呼吸困难,按在胃腹间的手像是要把肠胃按穿,心跳也明显的过快,洪文刚抓住他死命按在肚子上的手给他卸掉一点力量。


“放松一点,你越紧绷只会疼的更厉害。”


爆SEED蹙着眉倒在他怀里,似乎疼急了,他直接把头埋在洪文刚肩侧发着颤说“止……止疼药。”


洪文刚当然不会再去拣地上的给他吃,把人直接抱起放到旁边沙发上,好让他依靠在沙发扶手处,然后快速的去柜子里重新找药。


好在平常他一项未雨绸缪惯了,上次他吃多了胃疼第二天他就让医生制备了一堆胃药放在他卧室里,如今撒了一瓶也不至于还要出去买。


他拿了药正要去客厅给他倒杯热水,回头一看,人貌似已经疼过劲去了,意识昏沉的半搭在沙发边缘,汗水顺着额头滑下从消瘦的下颌骨滴落,眼睛死死的闭着分不清是否还清醒。


洪文刚觉得自己心脏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抽痛,让他一瞬间都怀疑自己是否用的还是当年那个摇摇欲坠的电子心脏。


重新把人扶起来,顾不得太多,他直接把药片喂进他嘴里,但是爆SEED好像真的没有力气咬合,药片好几次都掉了出来。


他只好一咬牙把药塞进了自己嘴里,然后低头堵住他的嘴,用舌尖一点点的把药抵了进去。


他抱着他,包裹住他冰凉彻骨的手不让他乱动,其实怀里的人早就精疲力尽了哪里还动弹得了半分。


没吐血,方才触摸他胃腹间也并未感觉到抽搐痉挛,他紧了紧手臂带着一丝埋怨轻声道“又瞎吃什么了……”


怀里的人只是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到了后半夜人才算是放松的昏睡过去,洪文刚目光幽幽的盯着他却完全无了睡意,大古怏怏的从外面赶回来,站在他身边一脸愁容。


“那小孩去世了。”大古收到消息的时候比爆SEED晚了一步,等他赶到医院爆SEED早就离开了。


爆SEED有心要甩开他,而他也确实有私心想让他自己冷静下。


洪文刚倦怠的摆摆手“去休息吧。”


大古走后,他脱了鞋爬上床,搂住昏睡的人,额头贴着额头喃喃细语。


“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那样艰难的选择,最终还是救不了那个孩子。


荣秀风和童延年都是他特意安排到他眼前的媒介,他想通过他们,这个人会更加的了解认同他,能够窥探到他唯一保留下的一些恻隐之心。


就算全世界所有人都怨恨他,恐惧他,唾骂他,他都不屑去辩解开脱。


但是唯独这个人他疯狂的想他能够打从心眼里站在他这边理解他。


他不想这个人如同世人一般厌弃自己。


只是他所有的阴谋算计,杀伐果决遇见他都化成了绕指柔。


其实……很早他就不想以伤害他的代价让他理解自己了,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安静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平常那样闹腾的人突然安静下来让他有些莫名的害怕。


可是已经遇见了的人,发生了的事情,就算是他也无法阻止改变。


如今,他拉着这个人将韩建义拖上了手术台,也让他明白了有些生命只要遇见了,就可能会被冠上见死不救的罪名。


刽子手是他,能救人的神同样是他,道德的边缘善恶的纠缠每一种都能挑逗着人类最敏感的神经线。


他没有能够回头的路,这就是一条救人同时必须背负杀人罪孽的嗜血孤桥,以前他自己一个人走,现在……


他看着这个人,无力的闭上自己的双眼,内心压抑。


他又舍不得让这个被他成功拖下水的人陪他同行。


有些人浅薄的见过既忘,有些人生来便绚烂多彩,一眼就能夺去自己所有的目光,他以为自己能够驯服这只小狗,怎知偏爱给的足够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


这个人已经成为了他无法算计的例外。


“会好起来的薛家强……”他抓住他垂在身侧的手“如果我真的会下地狱,那么我也想你能够上天堂,就算不能我也想你能少受一点苦。”


天蒙蒙亮起,爆SEED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洪文刚怼在他面前的鬓角,他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点,打量着近在眼前的几根白发。


怎么……怎么就长白头发了呢老板?


疾病的心脏打不败他,泰国警察和香港警察联手也打不败他,这样一个人物原来在时间岁月面前也是那样无力。


原来……洪文刚——你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强大啊。


他有种枭雄迟暮的惋惜感,想伸手去触摸下他斑白的鬓角,手指刚动才发觉被人死死握在手里。


他低头看去,被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惊到,顺着洪文刚的手指看过去,他左手也带着一枚同款的戒指。


他眼神略带惊愕,很快又沉寂下来,那戒指戴在他曾经被折断所有指骨的那只右手上,就好像一个伤口被另外一个新的伤口遮掩,居然意外的让他减淡了一点痛苦。


就像是绽放一瞬间的烟花,一场消融即逝的大雪,就算明知道只是昙花一现最后都将走向灭亡,却依然沉醉霎那芳华的美。


他一动手指,身边洪文刚就醒了,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傻愣愣的低头看着戒指发呆,直到他抬头两人视线撞上他才笑着道“生日快乐。”


“……”


又呆了好几秒,爆SEED把手伸上来,把戒指亮出来傲娇的问“你招呼都不打就给我套上戒指了?”


洪文刚一直没松手,紧紧十指紧扣“迟了一天,昨天晚上你晕过去了,所以我先给你带上。”


这算不算先斩后奏逼良为娼啊喂!


他看着戒指,但也没取下来,甚至还在碎碎念“大小居然刚好,老板你稀罕我好久了吧。”


洪文刚到也不避讳,直接大方点头承认“嗯。”


然后爆SEED就又咧嘴笑,小白牙晃眼。


洪文刚昨晚还在担心他的精神状况,以为他会难过消沉一段时间才能走出童延年的事情,此刻看着他貌似开心的笑也分不出他有几分真假。


就在他担心的档口,爆SEED突然坐起来,然后低头在自己裤子口袋里翻找,拿出个手掌大小的笔记本,仔细的翻开,里面压着一片四叶草。


因为有笔记本的保护,叶子鲜活平整,他把笔记本一起递过来塞给他“给你,我特意多找了一片。”


年年那一株他没能成功的送到她手上,但是至少洪文刚的这一株他亲自交给了他,虽然他已经不太相信四叶草会来带希望的这一说了。


昨夜出了一身汗,早上洪文刚洁癖的又进了卫生间淋浴,爆SEED坐在床上,伸着自己的手指还在看戒指,然后又想不过也进了卫生间。


洪文刚隔着淋浴间的玻璃看了他一眼,毫不避讳的继续冲水,他以为他只是进来刷牙洗脸的,怎知爆SEED直接走过来,对着那玻璃门哈气。


洪文刚摸沐浴露的手迟缓了一下,眼睁睁的看着他哈完气之后,用手指在玻璃上画了三撇小胡须。


爆SEED左右找角度,如愿看着全~裸的洪文刚侧过头正对着他,隔着玻璃小胡子正对着他的脸,像只黑猫,他哈哈的笑又哈了两口气在他头顶加了两只耳朵,然后一脸欣赏的双手环胸视线灼在他身上 。


但是他明显忽视了玻璃里外看都是一样的,浴室里的洪文刚关了花洒,也同样打量脸上印着胡须和耳朵的他。


孩子不生病,不难过,好的快他是挺欣慰的,但是太调皮了又该怎么办?


“能不能等我洗完澡在玩?”


爆SEED闻言,耸耸肩把脸怼的更近了,几乎是快直接贴在玻璃上,好奇的问“老板你身体好干净,怎么连个纹身都没有?”


洪文刚嘴角都快抽搐了起来“你这个社团的坐馆也没见你纹一个啊。”


“我怕疼嘛。”他回答的理直气壮。


然后他像又想到什么急急的跑出去,然后在洪文刚不可置信的目光里举着个儿童贴纸冲了进来。


“老板我给你贴一个纹身怎么样?”他说着毫不客气的直接把淋浴室的玻璃门推开大摇大摆的进来,还把那个凹凸曼贴纸伸到他面前给他看。


“贴纸哪来的?”他看着那花花绿绿,印着各种凹凸曼造型的贴纸觉得像泡泡糖赠送的廉价附赠品,洪文刚不太想继续纵容他了。


爆SEED把贴纸撕开,明目张胆的贴在洪文刚的胸膛上,还拍了拍固定住。


洪文刚想阻止已经迟了,他黑着脸低头看着胸口尖尖脑袋,眼睛像两个咸蛋黄,变态一样全身穿着红蓝相间紧身衣的东西问道“你不觉得这凹凸曼又变态又幼稚吗?”


爆SEED瞪大了眼睛“老板!这是迪迦奥特曼!不是凹凸曼啊。还有英雄永不过时!”他拍着他贴着奥特曼的胸口郑重其事的说“要相信光啊老板。”


这纹身贴纸还是明德那两个吵架的小孩给他的,反正他很满意的瞅着,手指还犯贱的上去戳了戳看会不会掉色。


洪文刚手臂一推,把人按到墙壁上,拽住他四处作乱的手“你故意的?”


他身体微微泛着红,呼吸都急促起来,两个人身高其实差不多,但是他就有种居高临下的逼视着爆SEED的气势。


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想了想还是松开了手“我知道,你还难过。”


他不相信一个昨晚昏睡过去,还紧抓着怀里兔子玩偶他拿都拿不走的人,早上一起来会完全精神起来。


“难过不能当饭吃。”爆SEED靠在浴室内的墙壁上说道“活人不能一直为死去了的人难过,哭也好,闹也好,都改变不了什么,不能活的很好的话,至少我想活的快乐一点。”


他在苦难中挣扎了太久,也失去了太多,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十几岁的少年,生活磨平了他所有的棱角和骄傲。


年轻时他以为自己可以反抗命运,年少轻狂,认为事事尽力船到桥头自然值。时光荏苒,终感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他没有多少时间了,在被彻底的黑暗吞噬掉之前,他一定要好好活下来,就像四叶草的希望,奥特曼的光,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最后的稻草,他想把眼前的男人拉上来。


洪文刚又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奥特曼,无奈道“你觉得快乐就好。”


爆SEED所谓的快乐就是这种幼稚小孩子小打小闹的恶作剧,像是迟来的叛逆期。


跟着洪文刚来到香港的除了雅各布之外,还有一个泰国医生,是一个很高很瘦的汉子,洪文刚让他直接也住进了别墅。


提前打过招呼高晋对泰国之行的事只字未提,甚至故意把雅各布安排在离爆SEED很远的酒店,不让他们碰面。


高晋回来后,爆SEED默认被留在了别墅,整天陪着洪文刚跑步复健,让医生做全身检查,高瘦医生性格跟外表不太一样,一开口居然是个逗比老是用别扭的港普说“爆SEED你能不能少吃点火锅?”


洪文刚还在跑步机上奋斗,一脸麻木。


旁边爆SEED摊在椅子上,骨头都伸不直的样子“不吃火锅那就吃菠萝包呗,最好在配上奶茶。”


医生无语“不是火锅就是甜品,你小孩子吗?我来这里几天第一天吃的火锅,第二天吃的火锅,今天午饭还是火锅!你们香港人真的大中午都是吃火锅的吗?”


他又转头看向跑步机上的洪文刚“洪先生,你是不是也太纵容他了?”


洪文刚木着的脸没有改变,但是心里其实也想吐槽他真的不想再吃火锅了,当然也不想吃什么鬼菠萝包,但是嘴上的话差之千里“挺好的,他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才短短半年不见,他家老板怎么变成这样了???医生甚至怀疑爆SEED是不是给洪文刚下了蛊。


“洪先生,你在放纵他这么乱吃下去,我想你们房间里的药很快就不够吃了吧,虽然说胃疼是疼不死人的,但是药吃多了对身体也是不好的。”


他才落地到香港的第一天,就被爆SEED犯病的样子吓一跳,房间里药片撒落一地,洪文刚抱着失去意识的人目光阴沉的像要杀人,他胆战心惊的觉得他要开口说一句他没救了,洪文刚能立马跳起来结果了他。


大古正好从门外进来,在洪文刚耳朵边叨叨了几句,让他脸色更不愉快了,爆SEED瞟了一眼这边好奇道“说什么呢?还躲着我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雅各布在沉静了几天后,果然有所动作起来,洪文刚有心隐藏爆SEED但是那边似乎迫不及待的想接触过来。


如今更是不请自来,顾忌到他背后的诺亚又不能明目张胆的赶人离开。


洪文刚下了跑步机,擦着汗水调整呼吸“有客人,你和医生留在这里别出去。”


爆SEED不说话,显然也听出了他不想自己和那位客人见面的意思。


他们出去后,爆SEED低头假装不在意和医生继续打趣着,然后借着去卫生间的档口转头就给卓凯发去了消息。


外面谈了很久,客人走时天色都暗了下来,已是饭点,洪文刚的脸色更是暗沉几分,一看便知谈的并不愉快,爆SEED坐到他旁边很自然的岔开话题“晚上吃什么?”


洪文刚现在心烦的样子,实在是不太适合去打探什么消息,为了不弄巧成拙他把话题成功引到吃饭上。


高晋和大古一听吃饭,脸也苦了,医生更是干呕了一阵,好在洪文刚似乎听进去下午医生的劝解,抬头对期待的爆SEED说“要不,晚上就别在吃火锅了吧。”


“再吃最后一次。”爆SEED侧过头来,比起一根食指乖乖的祈求。


洪文刚陷入沉思,内心挣扎了一会还是对身边大古说“外卖叫火锅吧。”


等外卖的功夫,几个人都在客厅沙发上等,大古挤到爆SEED沙发上蹭蹭他的肩膀“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吧?”


“……也许吧……”爆SEED仰头看着天花板说话。


“也许是什么意思?你刚说最后一次的!”医生蹩脚的港普激动的腔调走音更严重,高晋也在旁边不淡定的扯了扯领带,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一句话激怒了三个人,爆SEED心虚的吹着口哨当没看见,身体到是往洪文刚身边挪了过去,寻求庇护。


五个人中,也只有他一如既往的淡定的看着书,靠过来的爆SEED私下戳了下他,他只好抬头对着那三人道“吃火锅又吃不死人。”


你的原则呢?他忽悠你最后一次达到目就翻脸不认账啊!你就这么轻易默许了?


医生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听洪文刚的来香港,他在泰国当个黑医也比现在生活好,他愤愤的道“你不想他胃穿孔就继续让他吃,到时候药都喂不进去你继续手把手的亲自喂药吧!”


爆SEED疑惑的看着他“手把手亲自喂药?”


他自己昏过去完全无意识,洪文刚最后怎么给他喂药的都不知道。


他眼珠子一转,又坏笑的看向低头看书的洪文刚“怎么手把手喂的?咱们展开了细说。”


洪文刚闭着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晚他抱着人用亲吻的方式喂药的场景又在他脑海里打转。


医生给爆SEED看过后又加了药量,依然喂不进去,他当时当着医生的面又熟练的亲了上去把药抵了进去,看的见多识广的医生那个目瞪口呆。


他没回话,医生到帮他抢答了“手把手都不准确,洪先生是嘴对嘴给你喂药的啊。”


此话一出震惊除了洪文刚以外的一屋子的人,爆SEED脸一下子就红了,羞的脚趾都快蜷了起来。


大古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居然过分的幻想了一下,然后有些羡慕的看着爆SEED感叹“好厉害啊。”他也想有空和他家婆娘试试。


自从那次粉红色西装事件之后,他婆娘好像一直在跟他赌气。


爆SEED看着他的傻样都知道他又在想什么,气的抬脚踹过去“这个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啊,不会用词就不要乱说!你个九漏鱼!”


“九漏鱼是什么?”高晋问道。


“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啊!”


“我还以为你骂他是迟早要上酒桌被人宰杀的鱼呢。”


爆SEED皱着眉头看着他“哇,你真的心好脏啊。都是自己人我怎么会骂的这么难听。”


高晋语气平淡“我心脏,那洪先生呢?”他所有的都只是听命行事,那一直在后面策划全局的洪文刚又如何呢?


“老板啊……”爆SEED微眯着眼睛不上他的当“我老板那是运筹帷幄。”


这就双标了不是,高晋垂了眼眸,洪文刚到是偷偷挂了笑。


晚上终究没能如愿吃上火锅,餐桌上大家都很快乐,唯独拿着筷子戳着面前一条鱼的爆SEED很郁闷。


洪文刚帮他挑好刺,夹了片最嫩的鱼肉放进他碗里“身体是自己的,还是注意下比较好。”


他嘴上是听话的把面前的鱼肉塞进了嘴里,可心里愤愤不平,他年轻力壮,怎么就被洪文刚说的要养生了一样,在说人生苦短就必须要及时行乐。


去爱想爱的人,做想做的事,不用克制畏惧得失,以后的事谁又能预测得到呢,如果有些事情终将注定,那么至少及时行乐。


生来无悔才能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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